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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三皇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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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三皇子

蘇成韞的突然到來嚇了鐘離榕一跳,而南榮越下意識就要動手,只不過他怎麽可能是蘇成韞的對手呢?

三兩下功夫,蘇成韞就一個過肩摔將南榮越掀翻在地。

因著怕蘇成韞真的傷到南榮越,鐘離榕急忙出聲道:“住手!蘇成韞你在幹嘛?”

“我在幹嘛?榕兒,我奉旨住在你家,因為謙之兄不喜歡我,所以我沒有辦法日日見到你,這我都可以理解。可是你如今不在家中過新春,卻來這裏和他孤男寡女待在一起,他還、他還摸你的手……”

蘇成韞越說越生氣,手上的力氣也漸漸加重,疼的南榮越臉色通紅卻倔強著不肯吭聲。

“今日是阿越的生辰,我是來給他過生辰的!”鐘離榕氣惱的低聲喝道,試圖喚醒蘇成韞被醋意沖昏的頭腦:“我視他為親弟弟,自然是要為他過生辰的。”

“你視他為弟弟,可他不一定把你當做姐姐。”

蘇成韞雖然還在嘟囔著什麽,可是手上的力氣漸漸松下去,由著鐘離榕將南榮越拉起來。

此時南榮越也很生氣,明明剛才只有他和姐姐兩個人的溫馨時刻,現在又多了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,剛剛這位不速之客還十分過分的對他動了手。

不僅如此,在看見鐘離榕低聲向他解釋的時候,南榮越恨不得自己給那小子一拳,奈何實力不允許。

“那等我過生辰的時候你會不會特意為我準備呢?”蘇成韞看鐘離榕面色不好,他連忙像只委屈的小狗一樣上前拉住鐘離榕的手:“我也想要吃你做的長壽面。”

他怎麽會不在意呢?要知道,現在雖然鐘離榕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他,可是就連他這個未婚夫都沒有嘗過鐘離榕的手藝,那南榮家的小子竟然先嘗到了,蘇成韞快要嫉妒死了。

但很快,看見鐘離榕答應了他的要求後,蘇成韞立馬就被哄好了,喜笑顏開的對鐘離榕說道:“那說好了,到時候你可不能食言。”

“放心吧,待到你生辰之日,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的,不過今日確實是你傷了阿越,你要向阿越道歉的。”鐘離榕像是哄孩子一般哄著他。

蘇成韞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之人,今日也的確是他過於莽撞,沒有問清楚情況就傷到南榮越,所以他立馬站到南榮越面前抱拳道歉:“抱歉,南榮小公子,是我不好,不應該隨意動手,在這裏我誠摯的向你道歉,也祝你生辰快樂,明日我會派人送來生辰禮給你。”

“不必了,蘇小將軍的禮物我可不敢收。”南榮越依舊冷著臉,他對這個和鐘離榕定下婚約的男人沒有一點好感,一個他,一個子桑玉歌,都喜歡纏著鐘離榕不放。

但南榮越瞥見鐘離榕看向蘇成韞那閃閃發光的眼神,他明白了什麽。

忍住心中那一閃而過的痛楚,南榮越沒有再說什麽,只是回了蘇成韞一個禮,算是和解了。

*

“咚咚咚。”

“有人在嗎?”

這日杏林春堂剛剛關門,鐘離榕正在檢查堂中的藥材還剩下多少時,門忽然被敲響。

掃地的南榮越疑惑的看向鐘離榕,二人對視一眼,看見鐘離榕搖頭,示意他自己並不知曉外面的是何人。

南榮越立馬拎起掃帚走到門口,警惕的朝著門外問道:“何人何事?若非急病還請明日再來就醫。”

忽然間,一只閃著銀光的大刀從門的縫隙中猛然插入,若非南榮越反應迅速,他定然要被這一劍刺穿。

還沒等鐘離榕尖叫出聲,門再次被砸響,外面的人看起來已經不耐煩了:“我們不是來求醫的,是來尋人,若再不開門,我們就不客氣了。”

“你們不是已經不客氣了嗎?”鐘離榕冷笑,她點點頭,讓南榮越將門打開,然後冷著臉緩緩走出。

屋外站著一排穿戴整齊的將士,個個手持長刀,面色嚴肅。

為首將領是剛剛敲門之人,滿臉橫肉,看著兇煞非凡,見鐘離榕和南榮越一同出來,他便粗著嗓門沖著他們吼道:“你們誰是這個杏林春堂的主子?”

“我是杏林春堂的東家,將軍有何事尋我?”

鐘離榕手中悄悄捏著一根銀針,若是此人再無禮,她也不是個面團可以任由人隨意揉捏。

“本將軍乃是宮中侍衛,奉陛下口諭來尋南榮家庶子南榮越,此人何在?”

宮中侍衛怎會找南榮越?

因著心中有疑慮,所以鐘離榕並沒有先將南榮越推出,她反問道:“可有證明身份之物?”

那人從懷中摸出一枚腰牌,鐘離榕定睛一看,果然是宮中之物,再加上那些將士身上所穿著的均是宮中的制式,想來身份應該是真的。

鐘離榕側頭看向南榮越,忽然發現南榮越此時面色十分難看,手中在腰間摸索著,她知道南榮越此刻應該是在摸著他平日放在腰間的匕首,看南榮越望向那頭領的眼神十分不和善。

就在鐘離榕不知道現在要作何打算之時,街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鈴的聲音,頓時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,只見一駕裝飾的十分豪華的馬車從街口駛來,駕車的是位神秘的黃衣女子,此人鐘離榕十分熟悉,正是子桑玉歌之前派來接她的侍從。

“邢侍衛!”子桑玉歌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,先從馬車中出來的不是子桑玉歌的臉,而是那把極具代表性的玉骨扇。

聽見子桑玉歌的聲音後,剛剛還橫眉豎眼的侍衛立馬變了臉,諂媚的轉頭向子桑玉歌行禮:“沒想到子桑君竟然在此處,是邢某無禮了。”

子桑玉歌在這剛剛初春還十分寒冷的時候依舊搖著扇子,勾勒著一個風流的微笑緩緩走到鐘離榕身邊:“這位鐘離姑娘可是我的故交,我來尋她再正常不過了。不過為何你們不在宮中隨侍,怎麽來這裏了?”

“回子桑君,我是奉了陛下的口諭來尋找南榮越,陛下命我們將他安全帶回宮中。”

“哦?”子桑玉歌看了眼站在那沒動的南榮越,而後挑眉問道:“不知道陛下為何要尋南榮公子呢?”

邢侍衛雖然有些為難,但還是恭敬的回答了子桑玉歌的話:“回子桑君,南榮越乃是陛下流落在外的三皇子,此次我們就是要迎三皇子回宮。”

“三皇子!”鐘離榕大驚的看向南榮越,一轉頭發現,除了自己之外,子桑玉歌和南榮越似乎都沒有驚訝,看來他們大概早就知曉了南榮越的身份。

這時候南榮越也不好在後面躲著了,他上前一步,冷喝道:“你們回去吧,我只是杏林春堂的小雜役,不是什麽三皇子,你們找錯人了。”

“原來您就是南榮越。”

邢侍衛和身後的眾侍衛齊刷刷跪在南榮越面前恭敬行禮:“臣拜見三皇子殿下。”

“都說了我不是三皇子!”

南榮越說著便沖進內屋中,邢侍衛他們礙於身份不便動武,只能求助的看向鐘離榕和子桑玉歌:“請二位幫忙勸勸三皇子,別為難我們這些辦事的侍衛啊……”

鐘離榕抱歉道:“各位侍衛請再此稍等片刻,我去勸勸阿越、三皇子殿下。”

*

想想上次鐘離榕看見的那枚玉佩,鐘離榕也相信他們所說的都是真的,這三皇子的身份應該也不假,只是不知道為何他會流落到南榮家,還成了南榮家的庶子。

她拜托子桑玉歌照顧門口的侍衛去對面的茶樓喝茶,然後回到杏林春堂,輕輕敲響了內屋的門:“阿越,是我。”

聽見鐘離榕的聲音,南榮越打開了房門。

鐘離榕看他雙眼紅腫,大概是哭過了,一時間心下隱隱心疼起來:“你這怎的還哭了?”

說著她便進了屋,看南榮越將那枚玉佩捏在手上,看來他也是知曉自己的身份的。

鐘離榕微微一笑,問道:“阿越,你早就知道自己是陛下的三皇子了,是嗎?”

南榮越一楞,下意識的搖搖頭,但很快,他又點點頭:“是的,姐姐,我不是故意隱瞞身份,只是我從沒有想過再回到宮中,那裏對我十分陌生,我不想回去。”

一邊說著,他的眼圈又開始泛紅,大概是想起了很多不願意回憶的往事,一時間情緒波動極大。

“別哭,我不會問你那些曾經的事情,我也不會怪你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,等到你想要告訴我的那天,你一定會都告訴我的。”

鐘離榕為他倒杯水,然後讓他安靜的坐下後,鐘離榕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:“阿越,只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
在得知了南榮越的身份後,鐘離榕內心忽然有種喜悅,如今害了慕容家的幕後之人沒有絲毫頭緒,但就算是不知道是何人,她也能夠猜測到此人定然絕非尋常人,定是位高權重。

她若是想報仇,自然需要更多的勢力。

一旦南榮越恢覆了皇子身份,那對於鐘離榕的報仇之路絕對大有好處。

但她也知道,自己這樣做實在是過於自私,不管南榮越為什麽流落到南榮家,定然是和宮中的各方爭鬥有關,而他一旦恢覆皇子身份,那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,那南榮越的處境絕對十分危險。

所以,鐘離榕並不想勉強南榮越,她想要將一切都告訴南榮越,讓他自己做出選擇。

“阿越,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,其實……我不是鐘離榕,應該說我不僅是鐘離榕,我還是多年前覆滅的慕容家唯一的血脈,慕容舒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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